“她的原话如此。”张扬淡淡地说道。
“不奇怪，因为她也和我们说过类似的话……知道得越多，就越难受，倒不如不要知道。”南诗诗摇了摇头道，“我们无法跟上她的思维。”
“现实不就如此吗？”司萱萱叹了一口气道，“太聪明确实是一种无药可救的孤独，就好像你在跟一群蝼蚁生活在一起的那种感觉。”
“偶尔就算有一两只蚂蚁能跟你比几下有趣的动作，那也只是你无穷无尽无聊生活中偶尔的点缀，最终你还是孤独的。”
“而我们，或许在她看来，就是那几只还勉强能跟她比几下动作的蝼蚁。”司萱萱停顿了一下，突然看着张扬说道，“不，或许你不是。”
张扬愣了一下。
“老张，我们想要听你一句实话。”司萱萱叹了口气说道。
“什么实话？”张扬发现，南诗诗也是用同样的眼神看着他，这眼神就好像在看一个怪物，亦或者是一件稀世珍宝似的。
“我们在想，兮兮是不是改造过你。”司萱萱轻声说道，“南星一号、紫神一号、灵光一号、无代机计划、镍基高温合金材料、未来单兵系统、高效燃气机、飞扬科技的杀毒软件，林家的网上商城、女娲安保的鹰眼系统、反狙击声探测系统、无敌针灸术、强悍的飙车能力、格斗能力……”
“这些都是天上掉下来的？”
闻言，张扬脑袋不由嗡地一声，似乎就要炸裂了。
女娲系统，系统小精灵，这……这难道和兮兮有关？
可是不像啊，兮兮消失的话，已经是几年前的事了，如果说自己在她消失的时候，脑袋里多出这个女娲系统，那还说得过去。
可是女娲系统是在她消失了很久之后才出现的。
“你们觉得像吗？”张扬苦笑了一声，说实话，他此刻心里，倒是更加希望这个系统真是兮兮给他的，这样，或许有一天完成所有任务的时候，还能和她有个交流。
但是，现在他感觉不出来，女娲系统和兮兮之间的关系。
她也没必要隐瞒自己。
况且，系统的处事风格，一点都不像她。
但是，如果不是她，这个女娲系统又是怎么来的？
“张扬，你跟我们说实话，这些东西，是不是兮兮教你的？我们绝对不会说出去。”南诗诗盯着张扬，很紧张地问道。
“我发誓，绝对不会跟其他不相干的人透露任何一点你的秘密，我们只想知道真相。”司萱萱同样一脸着急地问道。
张扬沉默了。
是啊，普通人，并不知道女娲集团现有的一切其实都是靠着自己脑袋堆砌起来的。
他们羡慕的是自己身旁有乔希儿、杨静、许丹露、蔡冰这种天才，他们以为女娲集团是这一群美女打造出来的美女帝国。
而在自己身旁那些聪明的女人，包括乔希儿、包括蔡冰，她们只是认为自己是天才，而且她们对自己坚信不疑，就算是想到了有什么问题，但她们都选择了和许丹露一样。
只要盲目地相信自己，无所不能就好了，至于这个脑袋瓜为什么能想出这么一些匪夷所思的东西，她们都已经选择性的自动过滤。
无需知道，也不想知道。
但是对于知情的人，尤其是南诗诗和司萱萱这样的聪明人，她们甚至还是兮兮小时候的玩伴。
那么她们从第三方的角度来看，自然是轻而易举地看出了问题。
就算是再天才的人，又怎么可能突然发明出这么多的东西。
况且，她们又不是调查不到自己的历史。
诺贝尔也好，爱迪生也好、爱因斯坦也好，他们并不是一夜成名的。
而张扬是。
他几乎就是一夜之间突然什么都冒出来了。
所以，她们的推测并没有什么问题。
因为，其中唯一的蹊跷点，那就是兮兮了，自己很可能是这世界上唯一和兮兮接触得最多或者是说话说得最多的人类。
那么她们的怀疑，简直就是天衣无缝。
“如果你们相信我。”张扬看着两女，心里头突然明白了太多事情，为什么南诗诗会对他这么好，司萱萱会无缘无故地信任自己。
其实，只是因为兮兮。
她走了，但是还不忘让人保护自己。
张扬停顿了一下：“也信任兮兮的话，那我可以告诉两位，目前这一切跟兮兮无关。”
闻言，司萱萱和南诗诗都沉默了。
三个人瞬间半天没有说一句话。
“也许，我比你们更想找兮兮问清楚，如果可能的话。”张扬端起苏打水，一口喝完。
“司源的事，我会继续追查下去。”张扬站了起来，“如果你们有什么线索，就联络我。”
“先走了。”说完张扬便朝门口走去。
“张扬……”南诗诗追了上来，拉住了他的胳膊，乌溜溜的美眸有些不敢望他。
“很抱歉，说这些话，让你心里不舒服。”南诗诗盯着张扬，眼神逐渐温柔，“但是，我相信你不会骗我们，因为我相信，在你心目中，和我们一样，在乎兮兮。”
“从今日起，我们不会再追问关于你的这一切……”
张扬沉默了一会儿，点了点头。
“你……要回云山吗？”南诗诗问道。
“嗯，后天我就要回梅宁了。”张扬想了想后说道，“司源的事，相信很快就有眉目，我回去的话，应该会更好处理。”
“我送你回去吧。”南诗诗说道，“这边不好叫车。”
张扬看了看司萱萱，压低声道：“那你把她一个人放在这里啊？”
“她又不是三岁小孩。”南诗诗纳闷道，“你以为在京城这片土地上，有谁敢明着动她？”
张扬笑了笑：“也是，不过你把车借给我就行了，我自己开回去。”
南诗诗愣了愣。
“笨啊，你想一想，你送我回去，然后我不放心你，还得再送你回来，这样下去，你觉得我能回得了云山吗？”